2013/12/30

A2-B-C

偷懶、有點晚寫,但是 "Better late than not."。

12/2 晚上,理學院思亮館的國際會議廳舉行 "A2-B-C" 電影座談會,導演 Ian Thomas Ash 將親臨現場,我雖然拖著一身的病痛還是決定參加一下。(那時我在嚴重感冒)。

這是一部有關日本福島核災的災後紀錄片,主要內容是災區居民的日常生活,其中鏡頭有很大的比例聚焦在災區的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身上。片名中的 "A2-B-C" 其實指的是甲狀腺異常的診斷結果分類,A1 指的是沒有囊腫,A2 指的是 5.0 mm 以下的結節和 20.0 mm 以下的囊腫,B 指的是 5.1 mm 以上的結節和 20.1 mm 以上的囊腫,而 C 指的是無法判定而應進行複檢。如此一來就很清楚片名隱藏的意義,也就是片中出現的小朋友其實有很多已經被檢測出 A2 或以上的甲狀腺異常。

災區居民的各種憂慮被導演詳細的呈現出來。我們無法確定長時間暴露在低輻射劑量的環境下會對健康造成什麼影響,而輻射的這種機率性效應就是這些災民正在面對的--家裡小孩的甲狀腺診斷結果異常、小孩最近容易流鼻血...... 等等,這些和輻射有關嗎? 但是「無立即性危險」或者「安全無虞」恐怕是這些災民能夠從政府官員口中得到的唯一答覆。除此之外,「除污」作業也在災區持續進行,但是透過鏡頭,我們可以發現所謂的除污只是把居家附近含有放射性落塵的表土剷除,而建築物表面則只是用水沖洗,把放射性落塵沖走而已。進行除污作業的工人什麼防護都沒有,也不是專業人員,而且剷除的表土基本上和核廢料一樣都無法處理,只能隨便找地方暫時存放。那麼除污的效果呢? 很多災民其實都自備輻射計,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根據他們自己的觀測,結論就是根本成效不彰。「有哪個父母會放心的讓孩子去一個四處圍著封鎖線的學校上學?」這是紀錄片中一個媽媽的心聲。這些都是政府、甚至到媒體不會告訴你的。

電影放映完畢後,導演如預期的出席現場的座談會。日本政府怎麼不把永久疏散範圍畫得更大一點? 這樣不是比較保險嗎?「每多疏散一個人,日本政府、東京電力公司就要賠償更多的錢、蒙受更多損失,而且為了讓核災的影響達到最小,封鎖資訊、告訴 (欺騙) 人民狀況都在掌控之中。其實,災區居民最討厭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他們要求的只是透明的資訊。......」,這不禁讓我想起日本最近通過的「保密法」法案,到底哪些資訊是秘密呢? 這部紀錄片的內容算不算秘密? 還是說日本政府說的算? 還有一句常聽到的話,「為了國家的未來發展著想,些許犧牲是必要的。」,很有道理,但是導演表示這句話的後面總是少了一句,完整的應該是「為了國家的未來發展著想,些許犧牲是必要的,而這次該做出犧牲的就是你。」,對於前後這兩種問法,大概得到的答案就會不同,想想福島核子電廠發的電大部分是誰用去了? 不是福島自己,而是東京。導演也表示,「我覺得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其他國家,每個國家的政府的反應都會和日本一樣。......」,看看現在的臺灣,臺灣政府如果也這樣做根本不意外。

拍這種揭露內幕的紀錄片當然會受到阻力,有趣的是不只是在日本,連在臺灣想要播放也會,導演和幕後工作人員在座談會尾聲這樣透露。臺灣沒有核子電廠爆炸啊,幹嘛想要禁播? 喔,前些日子臺灣想續建核四嘛,我一開始怎麼沒想到這點。

"Power is nothing without control.",當權者怎麼都不想想,他們現在所訂定的能源政策影響最大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未來的代代子孫? 他們現在所搞砸的,正是未來的年輕人借給他們的資產?


(當主持人的這個教授真辛苦,主持之餘還要擔任翻譯。我聽力還行啦,沒有需要。)


(感謝狀。)


(觀眾提問回條,因為感冒喉嚨沒有聲音,我就把想問的問題寫下來傳回去。猜猜我寫的是哪一張? 提示: 用英文寫的。這張照片來自導演 Ian Thomas Ash 的這篇文章。)


(大合照。這張照片來自導演 Ian Thomas Ash 的這篇文章。)

結束的時候大概已經晚上 9 點多,雖然活動開始之前會場有提供小點心吃,但是過沒多久肚子更餓了。因為感冒,麥當勞的選項直接被我否決,和我一起找東西吃的同學都在努力的想這麼晚了還有哪間餐廳有開,最後找到側門巷子裡老闆很親切的「綠色臭豆腐」。我們到的時候發現老闆的廚房已經關火了、食物也沒有在加熱,但是她還是重新開火、插電然後讓我們點東西吃,而且我們點的魯肉飯和臭豆腐之中,她只收我們臭豆腐的錢,說因為魯肉飯的魯肉是冷的。我們覺得不太好意思,魯肉是冷的,白飯是熱的啊! 攪一攪不是都變熱的......,但是老闆還是很堅持只收臭豆腐的錢。

天氣寒冷,但是人心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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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0

Fragile

天氣變冷,除了注意保暖之外......,還要注意什麼東西都很容易斷。

星期二晚上是系排固定的練球時間,可是越接近晚餐時間,肚子也變得越來越餓,而且家裡的晚餐正在煮熱騰騰的酸菜白肉鍋,在這種寒冷的氣溫下根本就是想阻止我去練球。

結果我還是去練球了,雖然遲到了一下,但是倒楣的事情正要開始。練球的菜單內容都很平常,不外乎接發、接扣、發球......,我打得也很平常,接噴的比例一直都在,不特別好也不特別爛,一直到最後打自由攻擊。

「2 號」,我向舉球員示意之後接著攻擊步、跳躍、扣球,落地之後感覺沒什麼,但是食指指尖馬上告訴我「話別說得太早」--原來剛剛我不只扣到球,還一起把食指的指甲扣斷啦! 忍著指尖斷斷續續有如針刺的痛,我剩下的時間就只好在場邊當一棵樹,看著同學們繼續練球,同時還要抵禦寒風的吹拂。

好不容易場地的時間到了,大家收操準備要一起去吃晚餐,結果牽腳踏車的時候發現後輪煞車的把手斷了一半、正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所謂禍不單行,就是在指這種。重點是我的腳踏車停在球場邊停得好好的,當個守法的好學生整齊的停在格子內沒有違停,偏偏就是會有______技術差不會移車又愛移、不然就是愛亂塞,然後把其他人的腳踏車煞車線、變速線拉斷、把手撞斷、車輪撞歪......,已經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撞斷我的煞車把手的罪魁禍首,你知道不久之前我才剛換過那支煞車把手嗎? 我誠摯的希望你以後騎腳踏車的時候會因為突然煞車失靈而騎去撞牆、或者掉進水溝。

「在臺灣大學停腳踏車,如果沒有一點公德心的話,那就人神共憤啦!」(徐展元語氣)。

唉,實在討厭的一天,出門打個球,傷心又傷身。我應該決定直接在家吃火鍋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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